到底怎麼了,難道為了一場沒有結局的愛情感到悲痛萬分嗎?也許真的是這樣沒錯,開始失了心瘋了狂,對於愛情開始不可理喻了。我忘了正常怎麼做,開始慢慢的啃蝕掉自己本來該有的樣子,不停的裝做大方,實質上,我根本沒辦法好好過生活,就連他一個月打來一次問我好不好,卻理直氣壯的說:『很好啊!你跟媺媺姊呢?』打了回槍的你,溫吞的回:「還不錯,老樣子。」老樣子?是你們的感情已經持續了一陣子了嗎?為什麼說老樣子?難道我們的愛情,只是個附屬品?難道我只是你玩弄的對象?那為什麼還交往了三年?為什麼?
是被他說中了嗎?其實我根本不算什麼?
歇斯底里的,我想拆掉我全身上下的神經,最好讓我沒知覺,也許當個植物人好太多了。
我真的跟你不配?
「小薰,妳怎麼了啊?每次約妳出來,妳的眼睛就腫的跟什麼一樣,有發生什麼事嗎?是不是你跟黃亞鈞發生什麼事了?」
回到現實,我在一場姐妹的聚會裡,樣子很墮落,眼睛腫的沒辦法用粉蓋過,一樣明顯的可憐。
『......我,我哪會有事啊!可能都是聚會前一天太興奮可以見到妳們,所以睡不著吧!』
我撒了謊。
「不可能吧!妳睡不著眼睛不會腫。」
八年的朋友,曉君說。
『最近才會這樣吧!』
「別再說謊了,要不我打電話問黃亞鈞,我看他怎麼解釋,終究你們住在一起,他一定知道的。」
曉君作勢拿手機按著,她認識我跟黃亞鈞,可以說是媒人,讓我們有勇敢在一起的人,但現在,才發現,當初勇敢的,只有我一個人。
『不要打!求妳!』
我拉下曉君的手,真的不希望曉君找他說些什麼,或是問什麼,既然這樣,謊言也該被搓破了。
「那妳說啊!發生什麼事了,我頭一次看妳這麼狼狽,妳知道嗎?」
沉默了,該說些什麼好?被發現了呀!
『我們,我是說......我跟亞鈞分手了。我也搬出來了。』
我低下頭,看著塗滿玫瑰色的指甲,細細的說,像是不像我的事一樣,稀鬆平常的說。
「你們分手了?天啊!為什麼我不知道?!」
不敢抬頭,所以維持了這個角度。
『我不敢說,我也不希望妳們為了這件事情而傷我的腦筋,事情已經過了一個月了,他們現在很好,我也不想打擾他們了,就讓事情這樣吧!反正,這是最完美的結局不是嗎?』
笑著,我也只能笑著說,也許該很釋懷這件事。
「什麼!他們?意思是黃亞鈞背叛妳!?我的天啊!怎麼會這樣?」
『我早就不配他了,不是嗎?他跟現在的女朋友,既是同年齡,又是同公司的人,這樣不是很好嗎?他們很相配啊!且,媺媺姊人又那麼好,可以的,他們在一起,會長久的!不像我......我們年齡差了13歲,誰會祝福我們?連我爸媽都不怎麼同意我們在一起了,連他爸媽都覺得不妥了,與其這樣,不如結束不是很好嗎?這樣子,很好啊!』
話沒經過腦袋的過慮,一呼嚕的什麼都說出來了,真實的令我不敢多做什麼解釋。也許這樣是更好的吧!
「你們交往了三年不是嗎?你們住在一起三年不是嗎?妳到底在想什麼?很多事情都可以去克服,你們爸媽雖然不是很同意,但也接受了不是嗎?你們爸媽有一天到晚要你們分手嗎?我的天啊!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?黃亞鈞,很愛妳,這大家有眼睛的都看的出來,妳也很愛他不是嗎?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」
曉君看著我,激動的說,但現在說這些,還能挽回些什麼呢?
能挽回什麼?
「我想,曉君妳打通電話問問亞鈞好了,也許事情,有理由在的。」
珍珍說。
『不要打擾他們好不好?這樣就好了。』
我求饒著,看著曉君跟珍珍。
「妳怎麼那麼笨,就算分手,也要有理由的,不要這麼笨好不好?」
「對啊!你們又那麼愛對方,三年了,也沒看你們吵架,或是什麼的,這麼平穩又甜蜜的三年,為什麼會突然變化,妳不覺得很奇怪嗎?」
『我從頭到尾,只知道,我們不適合,年齡就已經是很大的問題了。』
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,和著我的聲音,哭泣的聲音。連老天爺都在責怪我嗎?
「笨!這樣陳津杰才有機可趁!妳想回到陳津杰的身邊嗎?妳怎麼那麼笨!」
珍珍突然大聲的說。
『不管了,我不想管了,他有了媺媺姊了,就不會要我了,懂嗎?他已經不要我了!』
歇斯底里的大哭著,不管別人怎麼看,我依然啕嚎大哭。不想掩飾什麼,現在的我,只想大哭。
曉君跟珍珍起身,兩人走到了一旁,我沒很注意她們在做些什麼,小肥現在仍很努力的安慰著我,只是很笨拙的安慰著。沒仔細聽她安慰的話語,我還在整理我自己的思緒,用力的。
過了大約十分鐘,她們回來了,帶著滿意的笑容,不知道是什麼樣令她們安心的笑容,到底原因是什麼,我也不追究,只是覺得,現在的心情好糟。不只現在吧!這一個月,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嗎?哭完就睡,睡完就哭。
「現在,我們先吃個晚餐吧!不知不覺一聊就已經七點了,妳們想吃些什麼嗎?我想吃宮保雞丁耶!」
曉君簡直換了一個人,還嚷嚷著說她餓了。珍珍也搭了腔,我想只有我跟小肥兩個人,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吧!
她們點了餐,附餐還是這家店很著名的飛機咖啡。
"叮噹"
門被推了開,繫在上面的鈴鐺,噹啷的很清脆。
「啊!來了。」
曉君起身招呼了對方。
「現在要整理好思緒喔!」
珍珍說。
我依然低著頭,看著桌上一堆面紙屑。一團團的像混沌。玻璃窗還倒映著鼻子很紅,眼睛很腫的我。
「來這邊坐,好好給我解釋,像在電話裡面講的一樣,對了,你女朋友呢?」
一個人坐在身旁的感覺很強烈,因為沙發式的椅子,因有重物而感到凹陷。
「小薰。」
這個熟悉的聲音說。
我來不及轉頭,只是又哭了出來,手掩著臉,我放肆的大哭。
- Sep 09 Sat 2006 22:18
我的,舊情人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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