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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我喜歡火車,卻不是鐵道迷。就像我喜歡你,卻沒在一起。
記得我當初說的話嗎?我討厭不坦白的男生,很討厭,而且是很認真的討厭。而你,就是那個不坦白的人。我開始回想起當初認識時,我們的窘樣,原來一開始都不是很喜歡對方,還有點視為眼中釘,但你不討厭;至少不是最討厭的。遠距離的我們,再也沒聯絡了,電話不接,信也不回,什麼都沒了,像憑空消失一樣。
開始搭車前往下一個地點,候車時,月台邊總有依依不捨的情侶,男的,永遠穿軍服,女的,永遠拉緊男人的手,像磁鐵般的密的分不開。瞇了一眼,就上車了,手上的票看了看號碼,是個靠窗的位子。幸好是靠窗的位子,我想。從背包中拿起咖啡跟麵包,還有一台為了上網而買的ipod touch,結果愚蠢的忘了火車上根本沒辦法連線,應該是說,離開台北就失去功能了,只剩下聽歌跟影片了。
然而每次回到台南,總是會想起你。尤其是一到出口,屈臣氏旁。
老爸的銀色休旅車還沒到,便走走看看台南改變了多少,即是看了自己改變了多少。本來及肩的頭髮到腰了,本來厚重的眼鏡被隱形眼鏡取代了,本來圓潤的身材,卻變得適當許多,心理竊笑,如果哪天我們在這相遇了,你還會認出我來嗎?只是想想而已,又笑的靦腆。我根本不知道你縣在在哪,反正我知道你是不會跟我說的,因為你早就不再這裡了,只是我還懷念。
還記得你的手機號碼,開頭的數字,之後就模糊了,刪掉了,早在跟現在的他交往時,就刪掉了。想說也用不到了,因為就算打了也沒用,傳了簡訊,一樣會像石沈大海,那不如就刪了吧。也給自己不想念的理由,因為初戀是放在心裡憑弔,終究是一個逝去的感情,喚不回來的。手上無名指上的戒指很閃亮,一直提醒著自己的存在。唉!就不多想了。
「你知道當一個人要忘掉一個人的時候要花多少時間嗎?」
你問我。
想著,我想了很久,但問題應該是:忘掉一個人要多久。而被他說起來,卻像只是試問,但卻跟著要解答的問題。
「是多久?」
看著你,皺眉。
「我也不知道,也許是一輩子吧!」
你說的坦然。
「那就應該是吧。」
我說。
隨即的沉默,讓兩個人一下子陷入海裡一樣,因為之後就在也沒人說起什麼了。現在覺得,你說的真對!因為到現在,你還活在我的幻想裡,還緊緊跟著我的腦神經,陪我一起衰弱。如果可以,我真希望有什麼機器可以把你抽走,就正因我要結婚了,有了一個很愛我的他,還有他的家人,還有再等著我很美好的將來。後來還生了一雙子女,有一棟自己的房子,想開的店,然後跟著老公幸福到老,一切都在計畫中一項一項的進行著,反正我會好好的過著我的下半人生。
但,你呢?
是不是有一個女人伴在你左右,挽著你的手,問你想吃什麼?問你幾點回家?問你哪件衣服要不要洗了?還是,你依然單身?我多希望你是後者,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個人在你身邊,我想,我會嫉妒到死,還會咒她,憑什麼她可以在你身邊,而我卻在這裡用著衰弱的腦神經想你?
我很幸福了,真的。像擁有全世界一樣。他很愛我,我也很愛他,對!就是這樣。喃喃自語的,像瘋子一樣。
黃昏時到家,沿路跟老爸說了什麼,到現在,我一個也記不得。卸下行李後,到廁所洗把臉,抬頭一看鏡子,嚇著了,鏡中的那個人雙臉凹陷,一點血色也沒有,就算戴著好看的隱形眼鏡,梳著好看的髮型,穿著好看的衣服裙子,我仍然是一個無血色的人。氣色難看得很。
「都要結婚了,記得到人家家裡要多多幫忙,別讓婆婆不喜歡妳。」
老媽字字句句細細的叮嚀著。
「我知道。」
幫忙洗著菜。
「還有,學點食譜,要會做菜吧!」
刀子刀刀落的整齊劃一,長條的蔥頓時變成像小圓點般的圈狀。
「還有,有什麼該告別,該丟掉的,要趕快處理好。」
停下手邊的動作,我看著老媽。
「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,妳是我女兒,我當然知道妳在想什麼,要記得妳當初的決定。」
眼神倏地飄移,我繼續手邊的工作,只是越做錯的越多。跟老媽說要去樓上整理東西後,擦了擦因洗菜濕潤的手,就快步逃離現場,怕就怕下一秒,我會忘了我要做什麼。又會被怎樣敲著。
喔,我像獵人眼中的兔子,在老媽的眼裡,動彈不得。
- Jun 18 Fri 2010 05:55
201006未命名[01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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